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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吃糖吃到妹妹X里(微)(3 / 9)

打理鬓发自然也是一学就会。

望着哥哥妆台前的自己,和抵在自己身后一脸满意的哥哥,玉尘忽然有些呆怔,垂首若有所思。

然而封修很快提醒她,该去看看小玉砂了,小丫头若是醒了肯定会找姐姐。

她本来就不知道玉砂已经醒了,先前q1ngyu上头,已经忘了还有个小家伙可能该搭管了。

再然而,封修始料未及了。

他料到小丫头会很难哄,说不准会哭很久,但没有料到见到姐姐后,小丫头哭得更厉害了。嗓子哭哑了,眼睛哭肿了,还在出泪珠子,还把尖锐的矛头极其jg准地指向他,大骂他故意不让她见姐姐。

“怎……怎么回事?”第一次见妹妹闹腾地这么厉害,玉尘担忧又慌乱,接过g0ng人手中浸过温水的帕子轻轻地给她抹眼泪,“你几时醒的?”

“我已经……醒……好久了,”小姑娘ch0uch0u搭搭地说,“我让……她们去找你……好几次,他……都不让我见你……”

她们指的自然是g0ng人们,他,她直接指着说的。

“你……”

玉尘不觉有些生气地朝封修望去。

封修连忙一脸无害且无辜地辩解:“尘尘我没不让她见你,我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的,侍从们并未向我禀报。”

“你骗人!”小玉砂扯着哑了的嗓子说,拉拉姐姐的衣袖,让姐姐的视线重新回到她那儿,“姐姐他骗人,我让她们去找过他好几次,她们都说,你们在忙。可是你们忙什么,不能带上我,一个小孩子呢?我又不会打扰你们。”

言及此,玉尘沉默了,的确是在忙,而且的确是在忙绝不能让她一个小孩子在旁的事。可是倘若她知道妹妹已经醒了,必不会贪恋床事。

封修继续狡辩称侍从们根本没跟他通报过小姑娘已经醒了的,侍从们当然也不敢出卖他,但玉尘显然选择相信小姑娘而不是他,问他:“我记得,有人找过你一次,寻常府务?”

“确实是寻常府务……”

“寻常府务,她们敢进来通报。宵宵哭闹不已,竟不敢通报?”

“这……”

小丫头继续说:“我再也不想来这里了,我讨厌这个哥哥,姐姐我们回g0ng吧!”

“好。”

玉尘很g脆地答应了,接着转头就抱着妹妹登上了回g0ng的马车。任封修或辩解或放弃狡辩改为道歉,一眼也没有搭理他。

封修追悔莫及。她俩这回原本也是想在他府里多住几天的,倘若忍到晚上就好了,等晚间小胖子睡着了,就完全不消顾及什么了。

她主动提出要他在她口中cha一会儿时,他还痴心妄想什么“来日方长”。须知她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很善解人意通情达理,她心情不好了,是会顷刻间翻脸不认人的。这不,小胖子一场哭闹,直接生着气走了。

她小时候他没发现她这样,很可能是因为以前他就没有惹她生气过。

姐妹俩回到g0ng里时,薛皑刚把封从赶出g0ng去。

见本来说是要去二哥哥府上玩几天的小丫头,这就回来了,而且嗓子都哭哑了,扑到她身边后,继续哭,继续告封修的状,她不禁忙问这是怎么了。

玉尘又是尴尬又是难受,沉默着不出声,小丫头就把现在跟姐姐的说辞又复述了一遍。

薛皑本以为是什么大事,听罢不以为然,“你二哥哥人最好了,他怎么会故意不让你见姐姐呢?定是真的在同姐姐做什么重要的事。”

玉尘默默地在内心回说一点也不重要,她宁肯以后再也不跟他做了。

“才不是!他最坏了!我最讨厌他了!他能跟姐姐做什么?”

薛皑自然当即问玉尘:“尘尘快告诉宵宵,你跟二哥哥午后到底做了些什么。”

她的初衷是让玉尘把事情说清,还封修一个清白——在跟其他所有人一样,认定封修是个极好的人这一刻板印象之下。

玉尘当然不能说清,只是有些窘迫地说:“大抵,侍从们没通报……”

好在薛皑怕她多心多虑,她这么说就信了,并没有多问。

至于前脚被薛皑赶出g0ng去的封从,后脚去了封修那儿。只能说,朝晖g0ng跟齐王府这两个地方,真是人来人往。

封修本来沉浸在悔意中,见他来了,不免奇道:“你今日不是进g0ng去了么?”

“是啊,这不是又出来了。”

“出来?”

“被母后赶出来了。说是以我如今的身份,留宿g0ng中于礼不合,连晚膳也没留我用,便把我赶了出来。”

“母后还能赶你?你……惹她生气了?”

“没有啊,读书、赏画、散心什么的,还挺其乐融融的。”

封从认真回想了回想,他说的每个字的确都是真的。封酽命他去陪他母后的,不然他只能在京北大营练兵。而出乎他所料的,他母后也只是跟他做了他所说的那些事而已,跟他之间也只有母子间的久别重逢其乐融融。

对他所言,封修却是存着些疑心,但这件事太敏感,很多话不能直说,他只是又道:“你可以找皇祖母收留你。”

“罢了。母后已经说了于礼不合,我岂能悖逆她?”

“那……你回自己的府邸去啊……”

“啊?耗子都不打辽王府门前过,我跟那里一点也不熟,我不想过去。”

“那去京北大营。”

“太远了,而且去了父皇肯定就不让我回城里了……”

封从很清楚他父皇是什么样的一个人,如果知道他是被他母后赶出g0ng的,肯定会让他跟薛皑越分越远,直到重新把他赶回辽东去。

“阿修你就收留收留我吧,你府邸这么大,多我一口人又挤不到哪儿去。而且你知道我在辽东过的是什么日子吗?你该不会是嫌弃我了吧,我都多惨了,你还嫌弃我……”

“好了好了好了,你留就留吧。”

被聒噪烦了,封修摆了摆手。封从是个话少的人,但是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点。他一点也不想感受不到这点,如果玉尘在他面前话多起来就好了。

但他素来敏锐敏锐,轻易察觉出了封从的些微不自然。二人对坐在案几前,用晚饭时,他把事情直接说了出来,“那件事莫非还耿在你怀间?”

另一件敏感的事。

不过这件事之敏感,仅是封从所以为的,封修其实并不在意。

封从有些意外他主动提了起来,但当然是实话实说,“嗯有些……”

“完全不消,”封修道:“我真的不在意那件事。甚至于……有些如释重负。”

“如释……重负?婚事对于你来说竟是重负么?我还以为……”

他本来以为封修还挺期待婚事的,但是想想说出来不太合适,便住了口。

封修倒也没否认,实话实说,“人的心事是会变的。”

“那你的心事变成什么样了?”

“别说了!我不想多谈。”

但这种心事能怎么变,“你心另有所属了?”

“去去去,聒噪。”封修斥他,转而却笑了笑,“你这样,郡主还心悦你,定是以为你是什么不苟言笑清冷出尘谪仙一样的人物。唉可惜啊,人家就欢喜你这样的,我是不能有一丁点机会的。”

字里行间酸意满满,但言语里、神情里皆是打趣,封从很肯定这人心里就是另有所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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